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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教都差不多吗?

2016-05-12 R.C.史普罗 小小推拉驴

信仰问答栏目



信什么都一样,快活就好!


 美国是个大熔炉。各个种族,宗教背景,只要你想得到的,都来到这里形成一个国家——“来自各方,成为一”(from the many, one)。美国有这种团结的国家意识,其核心在于“宗教宽容”这重要原则。在这原则之下,所有宗教都保证享有表达其信仰的自由,在法律面前也一视同仁;没有哪个宗教可独享某种法律特权,或受政府特别照顾。美国政府实现了建国先贤的志愿,不要有“国教”,所以美国没有享受法律特权的国家教会。

随着宗教宽容便生出“没有一个宗教能宣称独拥真理,他教皆无”的观念。虽然法律上的宗教宽容根本只字未提哪个宗教宣称的真理才是真的,但很多人将宗教宽容加以引申,以为“同样被宽容”即等于“同样有效成立”。这样一来,每当基督徒或任何宗教的信徒宣称一项独断而排他的真理时,人们通常会投以震惊或愤怒的眼光,觉得这种说法太狭隘了。在美国,作独断而排他的宗教宣称,是甘冒举国之大不讳的。这和说棒球、热狗、母性、苹果派(更别说名牌车雪芙蓝了)的坏话差不多。

在六○年代,“食指朝上”代表的不只是每个人觉得最棒的足球队,也是参与“耶稣运动”的人流行的手势,表示要到神面前只有“一条路”,就是基督。这些“耶稣人”(Jesus People)就是在这点上遇到很大的阻力与敌视。

我一生中觉得最窘的一件事,是我刚上大一时的一次英文课,当众被羞辱。我的教授过去当过战时报社通信员,平常公开敌视基督教。那次上课上到一半,她看着我对我说:“史普罗先生,你相信耶稣基督是人和神之间唯一的道路?”我被这问题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,知道班上每只眼睛都在瞪着我看。我搜肠索肚想办法避开这困境。我知道我若说“是”,会引起公愤。但同时我也知道如果我说“不”,就是背叛耶稣。最后我用蚊子才听得到的声音说:“是”。老师大发雷霆,当着全班的面说:“这是我所听见最狭隘、最冥顽不灵、最傲慢的一句话了。你一定是极端自我主义,才会相信你的宗教是唯一的道路。”我没答话,低着头,全身无力的走回位子上。

下课后,我私下和我的老师谈。谈话间我尝试向她解释,为何我相信基督教是唯一的道路。我问她是否认为至少理论上有可能基督教是唯一的道路。她同意。我再问她,一个人是否有可能并不狭隘,也非冥顽不灵,却仍相信耶稣是神。虽然她不相信耶稣的神性,她承认事实上一个人未必非得冥顽不灵才能信耶稣。我再向她解释,我之所以相信基督是通往神的唯一道路,是因为基督自己这样教导人。我提醒她耶稣说过:“我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;若不借着我,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”(约十四6)。我也指出新约称耶稣为神的“独生子”,又说“天上地下没有赐下别的名,我们可以靠着得救。”(徒四12)我对她说“你能否体会到我是在效忠基督与顺应现代多元主义风潮之间挣扎?”。我说“你是否看出我可能是因为基督如此教导,所以我才相信基督是独一的?如果我之所以相信基督是唯一的道路,乃是因为我相信我的道路一定是唯一的,因为这是我的路,这是傲慢,以自我为中心吗?”她最后承认一个人的确有可能相信基督是独一的,却未必傲慢,也诚心向我道歉。可是她没有就此停住,又接着问了一个更厉害的问题。她说“你怎么能信一个只容许一条路来到他面前的神?神把救赎局限在一个救主,一个信仰,他不是太狭隘了吗?”



1所有宗教基本上不都一样吗?

比较各种宗教异同的讨论很多,讨论到最后我们总得面对一个问题:神难道心胸如此狭窄,只给人一种救法吗?我们要花大工夫解释这问题,部份原因在十九世纪宗教比较学蔚然成风,许多学者对世界各大宗教的特性作了有系统的研究。那时一个大家都朗朗上口的字便是“本质”(essence)。许多认真研究宗教的书籍相继出版,书名总冠上一个“本质”,如“宗教的本质”、“基督教的本质”。这些书都反映出当时一种风气,就是想找出所有宗教共有的核心真理。

众宗教往往各自化约到彼此的最小公约数。这种“去芜存菁”的宗教的本质常可用“全人类都有一位神作父亲,彼此也皆为弟兄”一语道破。这样一来,很多人就认为各宗教虽外表不同,骨子里要作的事都一样。外表来看,各宗教引人入教的诱因,以及入教后的实际操作,固可随文化背景而异,但其根本目标则一。如此一来,所有宗教的本质既都相同,自然没有哪个宗教能唯我独尊,宣称只此一家别无分号。

因着这种探索宗教本质的风气,就产生有名的“登山比喻”(mountain analogy)。这比喻是说,神在山顶,人在山脚。宗教便是人努力要到从山脚到山顶与神交通。但这山有许多条路,有些路直达山顶,有些路崎岖绕行,但最后总能绕到山顶。这比喻的涵意是所有宗教殊途同归。

“条条大路通上帝”的这种信念,产生出许多宗教联合的运动,以及万教归一的企图,甚至产生一些新兴宗教如巴哈伊的大同教,想把所有宗教融在一起,人工合成出一个统一万教的新宗教。

有一次我和大同教(巴哈伊教)的一位神职人员对谈。他说所有宗教都同样真确;我就针对回教与佛教、儒教与犹太教、基督教与道教之间的教义冲突问他的看法。他的回答是,他对回教、犹太教或其它宗教一无所知,可是他确知这些宗教都一样。我实在不懂,一个人怎能说宗教都是一样的,却对这些宗教一无所知。基督教认定一位有位格的神,佛教否认一位有位格的神,有可能两个都对吗?刚说完有一位有位格的神,同时同景又马上说没有一位有位格的神,可能吗?正统的犹太教否认死后有生命,基督教确信死后有生命,两个同样有理吗?古典回教认为杀戮异端有理,我们若接受这个伦理,还能认同基督教要人爱仇敌的伦理道德吗?

若要坚持所有宗教都同样真确,只有两条路可走,一条是忽略各宗教间的矛盾,遁入非理性的胡同;一条是认为这些矛盾无关紧要,非关宗教“本质”。后者势必要把宗教作一番有系统的简化。只是宗教一经这番简化,原本自己信徒们认为绝顶重要的教义就此消失,只剩下能和其它宗教互通的最小公约数。在求和睦通融的前提下,每个宗教的独特点都被模糊稀释了。

为什么有这种简化呢?背后的因素或许很多,不过最主要的考量有一项一定是止息宗教纷争动乱。宗教信念不同,会造成争辩、家人疏远、宗教迫害,甚至不惜一战。这样的不幸一再重演。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切宗教背后的本质,或许我们就能止息这些争辩,不必再付这么惨痛的代价。只是这样作的目的是和平,代价却是真理。

如果宗教是讨论人类“终极关怀”(ultimate concern)的事物,那么宗教辩论如此热切也不足为奇。但若我们有志寻求真理,就要比较各种自称真理的主张,认真检视其差异。若确有差异却视而不见,这心态是永远无法找到真理的。靠着宗教简化而得的和平,是假和平、是属血气的。我们想到以色列的假先知,他们想尽办法避免冲突,就喊着说,“平安了,平安了!”,其实没有平安。耶利米的哀叹今天仍适用:“他们轻轻忽忽的医治我百姓的损伤,说。平安了,平安了,其实没有平安。”(耶八11)

尽力保持宗教辩论时的气氛良好是一回事,说“所辩论的事不重要”又是一回事;保护每个宗教的信徒有权利按良心行事,免于受逼迫的恐惧是一回事,说“彼此相反的信念都对”又是一回事。我们必须注意,法律之下各种宗教皆被容许,与真理面前各种宗教同样真确,是两码事。


2为什么神那么心胸狭窄?


可是,我们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,就是“神心胸狭窄,只给人一种救法”。若是这样,一个住在以上帝认可的宗教为主流文化地区的人,和住在其它文化的人相比,岂不是占了太大的便宜吗(这在下一章“那些从未听过福音的人怎么办”的问题中将详细讨论)?不过我们还是先来看,“神心胸狭窄,只给人一种救法”的问题。我们记得耶稣曾说:“你们要进窄门。因为引到灭亡,那门是宽的,路是大的,进去的人也多。引到永生,那门是窄的,路是小的,找着的人也少。”(太七13)。这位神是怎么回事?祂的门怎么这么窄?这问题背后有一个严肃的指控;认为神为救赎人类所作的努力还不够。

让我们从一个假设出发,来看看这指控。假设有一位完全圣洁公义的神,随己意造了人类,赐予他们生命,他把受造之物放在一个理想的环境之中,又让他们自由地参与受造领域中的一切荣耀;假设神不过把一个小小的禁令加在他们身上,警告他们说,若是违反了这禁令,他们必定死。试想,这样一位神是否有权利将这样的禁令加在人身上,并且当人干犯他的权柄时,以收回他所赐的生命为刑罚?

假设受造物忘恩负义,神一转身他们就无故悖逆;假设神发现他们悖逆之后,不但没有杀了他们,反而救赎他们;假设第一个悖逆之人的后裔愈发悖逆,对造物主的敌意也日增,到一个地步甚至全世界的人都背叛神,每个人“任意而行”(士廿一25);假设神仍然决定要拯救他们,把特别的恩赐白白赐给一个国家的百姓,为的是要借着他们叫全世界蒙福;假设当这百姓落在残忍的埃及法老王的手下时,神拯救他们脱离贫穷奴役;假设这蒙福的国家得了解脱之后,又一次起来背叛那位解救他们的神;假设他们领受了他的律法之后,却一直干犯这律法。

假设神仍想拯救他们,特别差遣使者和先知劝导他的百姓归向他;假设百姓杀了他的使者,嘲笑他们所传的信息;假设百姓开始敬拜他们手所造的偶像;假设这些百姓发明与神的真理相抵触的宗教,并且拜受造物,不拜造物主。

假设神的救赎作到极致,差遣他自己的儿子成为肉身;假设这位圣子来到世间,不是要定世人的罪,乃是要叫世人得救;假设这位圣子被拒绝、被讥诮、受辱骂、受折磨,最后被杀;假设神的儿子被杀,在神眼中竟是代替那些杀他儿子的人受刑罚;假设这位神完全赦免那些杀他儿子的人,使他们罪被洗净、胜过死亡、得到完全幸福的永生,从而得到超越环境的平安。

假设神将来生的应许赐给这些百姓,以致他们在那里没有痛苦、疾病、死亡和眼泪;假设神对这些百姓说:“我只要求你们一件事,我要求你们尊重我的独生子,单单敬拜、事奉他。”假设神做了这一切,你还要对神说:“神啊,这不公平,你做的还不够”?

如果人犯的罪其实是惊动宇宙的叛神大罪,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神给我们预备救恩呢?若我们体认到这是宇宙性的大背叛,我们就不该问“为什么只有一种救法”,乃要问“为何神居然还给人救法?”。这问题我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
3为何基督徒说基督是道成肉身的神?

基督教的核心在于耶稣基督是谁、他做了什么事。这两样乃是基督教本质的一部分。我们要看出他是谁,他作了什么,才会明白基督教的独特之处。基督徒声称,在拿撒勒人耶稣这个人身上,我们与道成肉身的神相遇。佛陀再怎么伟大,也没有宣称他超过人的等次,默罕默德只说他是先知,摩西与孔子也经历生老病死。如果基督确实是道成肉身的神,那么把他和其它的宗教领袖放在一起“同尊同荣”,看似公平,其实是把公平当儿戏。若是这样,势必得把神性硬加到会朽坏的人身上,或把神性硬从基督身上拿掉。

在基督教所宣称的真理中,有一项是基督无罪。如果耶稣真的无罪,这就足使他自成一格。就算他没有别的独特之处,单这点已足使他有别于全世界所有宗教领袖;虽然宣称某事并不使这事成真,可是耶稣宣称他无罪仍是非同小可。因着这个宣称,我们有了一场宗教赌注。如果这宣称为真,那么耶稣的独特性就得以确保;如果这宣称不真,那么耶稣连列身伟大宗教导师的资格都没有了,他只够格做伪君子、大骗子。

宣称基督复活对基督教有无比的重要性。如果神已使基督从死里复活,基督就有了一张其它宗教领袖所没有的证书。佛陀死了。默罕默德死了,孔子、摩西也都死了。可是按照基督教所宣称的真理,基督仍活着。如果基督因复活得以证实他所言非虚,那么人们就可确定,在众多受人景仰的宗教人士中,基督是独特的。

基督另一项独特之处是他赎罪的工作。摩西能传律法;默罕默德能挥剑;释迦摩尼能指教人;孔夫子能说智能之言,但他们的能力智能还不足以针对世人的罪提出救赎之道。

不仅基督复活使他成为独特;他的死更使他自成一格,不与他人同列。他为救赎人类的罪而死,他献的祭完美无缺。我们由此看出,他是个独一无二的人:他无罪,他虽无罪却为赎罪而死,他虽死却复活了。这些特质环环相扣,合在一起正描绘出父神的独生子。

不要以为是“宗教”就能满足神的心。这真是大错特错。有人随口说“你信什么都没关系,只要诚心就好”,这话包含了一个要命的错误。我们很可能很诚心,但走错了路,错过神所提供的唯一救赎之道。我们信什么?我们信谁?这至终会使我们的命运有天壤之别。“宗教”不过是真理的代替品,是人造出来的思想体系,曲解神的启示。

唯有基督配得我们无限崇敬,全心服事。他所有的宝贵之处合在一起,使他有别于一切想登上宝座的人事物。唯独他能救赎,唯独他配得敬拜。

基督教所宣称之真理的排他性,是因为基督的独特,这两者密不可分。基督徒并非已与傲慢顽固绝缘,然而基督与傲慢顽固却是毫无瓜葛。基督对于这些恶行的批评,超过所有批评家对基督教批评的总和。同时这位如此严厉批评傲慢顽固的,他呼召我们一心一意投身真理。他且公开说他就是那真理。


重点摘要

所有的宗教都是好的吗?你信什么是否有关系?


1、宗教自由并不代表各宗教所宣称的真理都同样真确。排他性造成的问题由来已久。我们要记住,宗教自由是法律赋予人民的权利,这和各宗教宣称的真理是否同样真确,是两回事。


2、基督教所宣称的真理,必须以客观证据为基础,而非靠傲慢。基督徒必须留意,在谈论信仰时,不可流露出傲慢的心态。基督的独特性必须建立在客观的证据上,而非个人的喜好。


3.所有宗教的教导并不相同,各有其强调的重点。有人想使所有的宗教变成“基本上是同一回事”,但这非得把各宗教加以简化,且简化到只剩下一些共同精神才行。但这样的简化是大有问题的,像“登山比喻”这类的说法,是把世界各宗教间真正重要的差异弄模糊了。


4、基督的独特性与他自己所作的排他性宣称,乃是问题的核心。要了解这独特性,我们必须了解整本圣经历史。假如圣经历史属实,我们就绝不能以为神在安排我们的救赎上“做的还不够”。


5、我们若看了圣经历史的叙述,就很容易看出为何只有“一种救法”。


6、虽然世人不断悖逆神,神仍然为他们预备救赎。有关救赎的问题若要探究到底,就得问神为什么不嫌麻烦,还要预备一条路救赎我们。这奇妙的真理就是,纵然我们不配,在基督里我们还是“藉这爱子的血,得蒙救赎……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。”(弗一7)


选自史普罗《叫我如何不信祂》

微编:Ma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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